容月渊不明白宋以枝为什么忽然这么问,他道,“怎么这么问?”

“你刚说的叮嘱我显然是右耳进左耳出。”宋以枝抬手指着自己,“再则,你居然会允许我和一个坏人做朋友?”

容月渊抬手敲了敲宋以枝的脑袋,温声问道,“好坏如何定义?”

宋以枝摇了摇头。

好坏根本就无法定义。

一只乌鸦在白鸽群,那只乌鸦就是错的;可若一只白鸽在乌鸦群,那白鸽也是错的。

立场不同,角度不同,看人的结果也就不同。

就像延陵瑜,他在别人眼里是毁誉参半,可在自己眼里,他是过命之交,是久别重逢的故友。

容月渊举了一个例子问道,“一个人,从小到大被父母动辄打骂,他在一次反抗中失手杀了父母,这是坏人还是好人?”

“可怜人!”宋以枝说完后露出一个的得意洋洋的神色。

容月渊看着投机取巧的宋以枝,哑然失笑。

但他这个举例宋以枝能明白就好。

“我对延陵瑜的了解不多,我无法去断言他是好是坏,只是我觉得能掌握延陵家的少主并非善类。”容月渊温声说。

宋以枝静静的看着容月渊。

理智但又温柔的人,谁能抵抗得住啊。

谁都抵抗不住吧!

“我没有权利去限制你交友,而且你心里有一杆秤能分辨是非,可你到底是太年幼,经历的事情少。”容月渊开口。

宋以枝看着他。

望着宋以枝的目光,容月渊温声道,“我比年长一些,经历的事情不少,不管我站在哪一个角度,我都觉得我应该和你说一下,并非阻拦,只是提醒,我怕你受伤。”

宋以枝低眸错开容月渊温柔平和的目光,心里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
看着又低着脑袋的宋以枝,容月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,温声询问,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就是……”总觉得再这样下去,自己的感情一定会失控。

宋以枝双手负在身后,手指绞着衣袖。

她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,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容月渊璀璨光明的前途。

容月渊这么好的一个人,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被拽入黑暗。

“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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